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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她看不见与她近在咫尺的我。

灵力用尽,我再怎么高声喊叫也无济于事。

骤然的狂喜褪去,大颗大颗泪珠从姐姐脸颊滑落。

杜老爷死后,姐姐在杜家受尽虐待。

但她从没掉过一滴眼泪。

只有在我的生日和忌日,她才对着火盆痛哭不止。

哭着哭着,姐姐开始呕吐。

吐出来的黄色粘液腥臊不已,直到胆汁也一同出来。

她咬着毛巾,伸手将石榴和大蒜取出来。

清理好自己的身子后,

姐姐又对着我的灵牌上香。

“小雪,我总感觉你就在我身边,就像小时候那样。”

“虽然我是姐姐,可总是你来保护我。”

“十年了,我没给父亲的冤案平反,也没有给你们报仇。”

“小雪,你会不会怪我没用?”

“若是当年活下来的是你就好了。”

我跪在姐姐身旁,用她感觉不到的手抱着她。

我怎么会怪姐姐呢?

父亲牵涉的是安王谋逆大案,连长公主都不敢说话。

姐姐又能如何?

我只要她活着,快乐无忧地活着。

杜文辅回来了,

带回一屋子脂粉气和酒气。

“贱人,你又把灵牌拿出来,难怪我这么晦气,输个不停。”

他怒气冲冲走过来,拉起袖子要砸。

姐姐抢先护住灵牌,

左脸硬生生挨了杜文辅一掌。

杜文辅也被姐姐震得趔趄几步,一屁股坐在床上。

他眼圈青黑,哈欠不断,似一夜未睡。

许是过于疲累,他干脆顺势躺在床上。

“挂念死人不如肚子争气,早点生个孩子传宗接代。”

“杜家九代单传,你懂吗?”

“再生不出孩子,我把你和那破牌子一起烧了。”

姐姐恍若未闻,

待将我的灵牌收好后,才冷冷道:

“你的东西已经烂到根了,怎么能有孩子?”

杜文辅大怒,布满血丝的眼狠狠瞪着姐姐。

“你娶了十个小妾,个个没怀孕。”

“可她们一出府,就三年抱两。”

“你说,这是谁不行?”

王香娇不留无用的人,

生不出孩子的小妾都被她发卖了。

姐姐和杜文辅是长公主赐的婚,她只能留着。

杜文辅气得额头青筋暴起,

一个翻身下床,把姐姐拖到床上。

“你说我不行?”

他坐在姐姐身上,大手死死摁住姐姐的肩膀。

“多少女子渴望我的阳刚之气,今天就让你看看。”

杜文辅松开一只手,迫不及待扯下自己的腰带。

裸露的胸膛上,满是化脓的红疮。

待他解开裤子,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扑面而来。

姐姐身子虚弱不堪,

虽抵死挣扎,却不能伤害杜文辅半分。

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,

明知没用,还是对着杜文辅的脑袋又捶又打。

即将得手时,杜文辅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。

仿佛我的动作真的起作用了。

趁这个恍神的间隙,姐姐逃下床往外跑。

杜文辅追了上来,

地面水迹未干,他脚后跟一滑,重重摔倒。

过了好久,杜文辅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像只僵死的蛤蟆。

快到用午饭时,王香娇回了杜府。

这一年来,她日日早上出门,中午方回。

她四十五岁,衣着打扮娇嫩,和未出阁的女子一样。

回府时,脸上红晕未褪,不时娇笑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