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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报仇要报全,我受的这么多年苦,其中一大半就是那个男人的功劳。

而且以刘秀丽的性格,她一定会去非洲那边亲自报仇,几个月的孕妇去那种地方,自身都难保,更何况是孩子。

于是我开始安静下来,用手指在刘秀丽肚皮上写字。

“非,父。”

别人猜不到,但是我相信刘秀丽一定能猜到。

我发了疯似的写,她上厕所我写,睡觉我写,做CT我用力写。

终于在第三天,她从梦里忽然醒来,恍惚着嘟囔着我写的两个字,非父。

非洲,父亲。

明晰的两个词语,刘秀丽似乎想到什么,试图性开口问:“在非洲打工的那个男人是你父亲?!”

我听见她说出这句话,狂踹两脚她肚皮。

这两天,我除了写字,没有再踹她,现在听见这句话,忽然就踹两脚,答案可想而知。

刘秀丽猜到所有后,脸色比锅底还黑,咬着后槽牙骂:“你不早说?!”

我直接给她比了个中指,然后用力踹她两脚。

我哪知道她蠢成这样,竟然连自己的仇人都认不出来,还在那里白白被侮辱。

刘秀丽赶紧捂住肚子,留着冷汗问:“那他现在在哪,你知道吗?”

因为我查过我那个生父的履历,所以我十分清楚他此刻在那里。

可我凭什么告诉她?

我安静不动。

刘秀丽魔障得摸着肚子说:“郑去思,你也希望他死是不是,你也恨他是不是,你就告诉我吧。”

她说得对,我确实恨,可我更恨的是她。

我还是没反应。

刘秀丽咬咬牙说:“这样,你告诉我,等你出来了,我就不虐待你,对你好。”

我不信,但是也该玩够了,我本来就要告诉她。

我和刘秀丽两人开始配合,她说对我就踹一脚,不对我就不理她。

找到地点后,刘秀丽挺着个大肚子就赶往非洲,雇佣两个人帮忙找人。

在找到那个我生父那一刻,我猛踹刘秀丽肚皮。

刘秀丽也笑了,捂住肚子说:“知道了,你别吵。”

因为大着肚子没法行动,她就加价让雇佣人将那个强奸犯打晕,然后绑在屋子里。

我以为刘秀丽会PTSD,可并没有。

刘秀丽拿起小刀一点点往那人身上划,兴奋着看他鲜血直流,等流得差不多,又帮忙止血,最后玩腻了,就顺手做成人彘,卖给性娱乐场地。

我对这样的做法很满意。

做完这些事后,刘秀丽情绪冷静下来,没有再说等我出生后要如何如何折磨我。

回到国内的那天夜里,她忽然问:“郑去思,你想出生吗?”

我没有回应她。

第二天,睡一整晚,本该很清醒的我忽然陷入昏迷,昏迷前,我能清楚听到外婆的声音。

她说:“秀丽啊,我们做流产吧,好不好?”

我静静等待着自己的死亡,仇报完,怨已散。

“妈,我不要流产,她还没给我答复,我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