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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躺在床上七天,没等来安王的兴师问罪,却等来了皇帝的懿旨。

五日后,安王领兵出征祁连山,我作为内眷随行照顾。

出发前,继母带来了父亲的话。

“你父亲说,让你好自为之,趁此机会好好修复和安王的关系,莫辜负了此番他的努力。”

我垂下眼眸,心里门清,此番随行修复是假,让我随时掌控安王的动态才是真。

继母顿了顿,终是忍不住嘱咐我:“战场刀剑无眼,旁人都不要紧,你护好自己。”

她眼角已经显现出纹路了。的确,在这个恶心污糟的丞相府操劳忍耐多年,任谁都会熬不住的。

我抱住她,不让她看到我眼角滑下的那滴泪。

“母亲,我会的,保重。”

掀开马车的帘子,安王阴柔的脸庞便映入了我的眼帘。

不同于夏朝男子健壮的体格,安王身材颀长,连骨架都比寻常男子小一圈。

夏朝重武,满朝文武都不看好他,可偏偏安王是个军事奇才,先帝在时一直在外驻兵。

知道新皇登基才被召了回来。

见我盯着他看,安王瞥了我一眼:“多日不见,王妃是不认得本王了吗?”

我并不搭理他,径直上去靠在马车的壁厢上,开始闭目养神。

贴身丫鬟绿烟也挨着我坐下。

马儿嘶鸣一声,浩浩荡荡的军队簇拥着摇晃的马车,带我离开从出生以来没有就挪过的地方。

离开京城二十里地后,马车突然压上一块石头,剧烈晃动。

昏昏欲睡的我背部猛然擦上马车的壁厢,顿时冷汗连连,面无血色。

绿烟忙扶住我。

安王冷笑一声。

“姜司遥,别在本王面前扮演可怜的戏码。”

“你如今还能当安王妃,保留性命,不过是看在你父亲的份上。”

他冷不丁俯身向前,两眼直直的盯着我。

“你如此古板无趣,怨不得本王纳一个又一个的美人。”

我痛得不想说话。

见我迟迟不回应,他的脸上出现一抹愠色,而后又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。

他俯身向前贴近我的耳朵,轻声道。

“本王还未试过在马车上行鱼水之欢,想必别有滋味。”

我大惊,一把推开他,却反被他捉住手腕压倒在车上。

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入我的外衫里面,沿着里衣外层在腰部缓缓游移。

见此情景,绿烟面红耳赤,短促的说了一声:“奴婢去别的车上。”就匆匆跳下马车了。

马车内顿时只剩下我和安王两人。

安王敛了神色,小心翼翼地把我扶了起来

“司遥,你没事吧?”

我浑身解了力,靠在车厢上,道。

“不碍事,只是我的好父亲下手重了一点,养了这些天已经快好了。”

安王急躁起来:“怎么早不说?”

我无所谓笑笑,挨一次打换来出城,值了。

火烧安王府是我和安王演的一出戏。

只为让世人皆知安王妃和安王离心。

帝王多疑,安王身为皇帝的手足,曾经执掌兵权。

一直是其眼中钉肉中刺。

唯有放荡形骇的风流韵事,和与正妃的多年累积爆发的不合。

才微微让帝王放下心来。

反正我这颗棋子还有用,我的父亲不会就此让我作废。

朝中时局大变,多年未带兵的安王重新被启用出征。

我这颗棋子当然要随军去监督安王的一举一动。

安王看着我叹了一口气。

“司遥,你还是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吗?”

我沉默了。

安王也没有再追问。

他幽幽道:“京城快要乱了,且由他们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