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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远邀功般展现这三年从未忘却我。

我拧着胳膊,用了十足的劲,也没把自己拧出一滴泪。

灯火下,我退去衣衫。

霍远看到我的一身伤疤,眼中惊讶、愤怒不停地交换。

最终,他愧疚的摸着我不再细腻白皙的肌肤。

“晏儿,都过去了,回来就好。”

我躺在他的身旁,平静的说起三年过往。

挨骂,挨饿,挨打,以及那个错失的孩子。

在霍远对我愧疚最浓的时候,我抱着他,趴在他的耳边。

“阿远,我真的好爱你,为了你,我什么都愿意改。”

“当年我不该生你和艳秋妹妹的气,如今,我和艳秋妹妹握手言和,此番回来,还多亏了她……”

霍远冷声阻止,“不必握手言和。”

“她心机阴沉,而你心思单纯,往后离她远些,别让她伤害你。”

冷艳秋说她失宠,说霍远现在恨得想杀了她。

我起初不信。

可现在,我亲耳听到他对冷艳秋的厌恶。

我愣住了。

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另一个冷艳秋。

青梅竹马的情谊,他许诺过会守护我一辈子。

可发狠将我送入家庙不管不问的也是他。

起初几日,在我气头上让人每日问上三遍是否知错,不认错就不给饭吃。

不到五日,就没有下人去问话。

但冷艳秋说,每日管家都会去霍远面前回话,我死不认错。

他或许心知肚明我过得是什么日子。

看到我的伤时,他没有太多的意外,可见他心中明白我的伤如何而来。

若不是我选对了回来的时机,或许等我死在家庙,霍远最多说一句活该。

“晏儿,我想你了……”

霍远亲吻着我的唇角,慢慢下滑,手抚摸着我不着寸缕的腰。

我懂他的意思,但是我不想。

“阿远,我想抱着你说说话。”

我抵触那根烂黄瓜。

还没做好心里准备,暂时不想被他碰触。

霍远没有强求。

我们盖着被子聊了半夜,刻意回忆过往,找到了最初的感觉。

但心里究竟怎么想,彼此都不得而知。

我要的是霍远的愧疚和心疼,他有这点,对我而言,已是足够。

次日,霍远醒来的时候,我已经换好衣服,备好膳食。

我了解他所有的喜好,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。

他一个眼神,一个动作,就能领悟。

以前用来看时机撒娇耍脾气,现在用来看眼色讨好他。

他的早饭用的很舒心,临出门前就把府中打理中馈的权利交给我,还有库房的钥匙。

失而复得,最是珍贵。

这把钥匙,我不会任性甩出去。

管家说铺子送来最新的布匹,让后宅家眷去挑选。

我迟了些时候才过去。

布匹都被挑的差不多。

怀孕的嫣儿拿了正红色,其他的“yan”儿们也都挑的好颜色。

冷艳秋和一个女子为了一块湖蓝色的布料在吵。

没有人在意我这个夫人。

管家喊了两句,依然无人在意。

若是按我以往的脾气,直接把这些布烧了,谁也别要。

现在,我在管家的注视下,把剩下的布接着分给了诸位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