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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笛声呼啸而来。

顾生东缩在车里死命挣扎,见到警察像见到了亲爹,声嘶力竭地喊冤:

“警察同志!冤枉啊!我们是自愿的!是那个疯女人打人!我要验伤!我要告她!”

“还敢狡辩!”

我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,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挡在林菀面前,指着那辆报废豪车的后座:

“警察叔叔!你们快看!快看车座底下!那就是证据!”

一名警员皱着眉探头进去,用证物袋拎出了一副粉色的毛绒手铐和一条小皮鞭。

看到这两样东西,围观群众里传出几声意味深长的窃笑。

就连警察的表情都松动了,眼神里带上了一丝了然。

可我指着那些东西,浑身发抖,哭得更惨了:

“大家笑什么?这一点都不好笑!我闺蜜是人民教师啊!她平时连裙子都不敢穿膝盖以上的,思想最保守了!”

我死死盯着被拖出来按在引擎盖上的顾生东,字字诛心:

“顾生东,你简直是个变态!你居然强迫一个好人家的姑娘用这种脏东西?你这是把她当人吗?你这是在羞辱她的人格!”

被我这么一说,群众的窃笑停了。

是啊,良家妇女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玩这个?肯定是男的变态啊!

顾生东急了,他脸憋成了猪肝色,拼命扭头吼道:“那就是情趣用品!我们是自愿的!这是我们俩的情调!情调懂不懂!”

“情调?”

我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,转头对着警察大哭:

“警察叔叔,谁家正常谈恋爱用鞭子抽人?求求你们救救我闺蜜吧,她刚才嗓子都喊哑了啊!”

警察看了一眼那些道具,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
在舆论压力和目击证词面前,他们不敢大意。

“行了!有什么话回局里说!”

咔嚓一声,警察直接给顾生东上了真手铐。

顾生东百口莫辩,被直接按进了车里带走。

而我,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兼保护者,死死拽着还裹着军大衣的林菀,拒绝现在录口供:

“警察叔叔,能不能先送医?我闺蜜吸入了大量干粉,她还在过度惊吓中!必须马上去医院!”

我紧紧抓着警察的手,咬牙切齿地补充道:

“我们要验伤!做全套的伤情鉴定!特别是妇科!我们要留证据告死这个畜生!”

怀里的林菀听到“验伤”两个字,猛地抖了一下。

救护车一路呼啸,直奔市中心医院。

担架上,林菀终于从军大衣中解脱出来。

因为吸入了大量干粉,她正止不住地剧烈咳嗽,满脸通红,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
她看见我拿起了她的包,惊恐地瞪大了眼睛,挣扎着想伸手来抢。

“哎呀!宝!你别乱动!医生说你气管灼伤了,不能激动!”

我一把按住她乱动的手,眼疾手快拿出了她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