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未婚夫醉酒在青楼调戏花魁,竟得罪了九千岁,被西厂抓走了。
我额头青筋直跳,又来了又来了。
我每天忙的焦头烂额,他还到处找事,嫌我不够忙么。
我赶去西厂,指着他的鼻子骂:
“堂堂九千岁,就没有正事要干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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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沈砚初来京城,胭脂店都刚开业,每天忙的脚不沾地。
沈砚不省心就罢了,他鲜少来京,一时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。
可这九千岁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福公公,怎么也跟着发疯呀。
这厮放着国家大事不管,天天跟在沈砚后面,一次次找沈砚麻烦。
我每天忙完铺子,还得去西厂牢狱捞人,真得是受够了!
一踏进西厂大门,便一眼看见玄色锦袍的福安康,掌西厂执生杀的九千岁。
他斜倚在太师椅上,手指闲适地敲着椅圈,不紧不慢抬眼瞅我。
沈砚跪在地上,被小太监压着,垂头丧气的。
九千岁慢悠悠道:“你倒是敢闯。”
我忍住气,躬身行礼:“九千岁万安。”
他阴阳怪气哼了一声,“你也未必盼我万安,何必行这虚礼。”
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我猛地直起身,冷声质问。
“我们到京城才三个月,大人已经抓他三回了。九千岁万人之上,何苦天天与我未婚夫计较?”
九千岁的脸色沉了下来:“他不守夫道!明明与你定了婚,还敢去青楼楚馆,简直该杀!”
我有些无力,别过脸:“应酬而已,经商本是如此。”
他猛的一拍椅子,怒声道:“我去时,那女人正给他喂酒,这也是应酬?”
“阿喜,你真的要嫁给这种人么?”
听见阿喜这个名字,我的心猛的一跳,没有再与他争辩。
只轻声问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与他退婚。”
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他:“退婚以后呢?”
“退婚后,京中好男儿多的是,阿喜,我定为你寻得世间佳偶,生儿育女,举案齐眉。”
我绝望的闭了闭眼,把眼底的泪意逼回去,“九千岁,我现在叫青禾,沈砚给我取的名字,我很喜欢。”
“沈砚说,新名字代表新人生,我现在是扎根土地,向阳而生的青禾。”
“往后再无阿喜,只有青禾。请九千岁唤我青禾。”
对面沉默良久才嘶哑开口,“青禾……你就这么喜欢他?他沈砚风流成性,流连青楼……”
我打断他,“他愿意要我,从不把我往外推,这就够了。”
说罢,我狠狠推开压着沈砚的小太监,扶着他便往外走。没有人拦我,只有九千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脆弱。
“青禾,你别拿自己后半生与我置气……”
出了西厂,我松开扶着沈砚的手,立刻作揖求饶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跪地上难受么?挨打了么?”
沈砚大步往前走,头也不回地埋怨我:“这九千岁有病!青禾,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吗?”
我快步追上,抬手敲他的头,“要唤阿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