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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我成功让岑家众人求着我住进岑萌萌的房间。

还附带一大笔“转运费”。

躺在床上数钱的时候,岑萌萌在我门口又哭又闹。

我一句“肝火太旺,莫不是邪祟入体”,让岑家人都变了脸色。

“前一晚妹妹还说,占了甄臻的位子十八年,一定要好好对她。如今这是……?”

岑萌萌得众人宠爱,无非是十几年的感情,和所谓的“乖巧懂事”。

可现在她满地撒泼打滚,哪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?

反观我,素衣白衫,神色悲悯,气度超然,不骄不躁。

高下立判。

哥哥一把捂住岑萌萌的嘴:

“大师,好好休息。”

“我的幸福就靠你了。”

我看着他可怜巴巴的神色,模棱两可“嗯”了一声。

岑萌萌恨恨瞪了我一眼,终究是不敢再造次。

大床柔软又舒适,我睡了有生以来最好的一觉。

梦里,神婆奶奶拉着我的手:

“臻臻,我要你学的第二件事,是人定胜天。”

没错,虽然我这一行靠嘴混饭吃。

但我始终相信,人定胜天。

来岑家前,我做了充分的背调。

便宜哥哥岑年是个大情种,女友被好兄弟抢走后,他哭得肝肠寸断,深夜连发多篇小作文,我想不知道都难。

只需稍作暗示,他便上了钩。

他兄弟的生日不难查,具体时间虽不确定,但翻翻亲友卡点送祝福的记录,也就清楚了。

至于我那便宜爸爸,钱赚多了,格外迷信风水。

我买通他公司的保洁,每逢董事会开会,就给鱼缸断氧、用温水浇树,再把地板拖得极滑。

他一进办公室,先差点摔倒,又见发财树蔫头耷脑。

最后走进办公室,看到鱼也快翻肚皮,还死活查不出原因,自然心慌。

什么烧香纯粹是障眼法。

今日没空给保洁转钱,她消极怠工,异象自然就消失了。

至于妈妈就更简单了。

因着爸爸和哥哥的事,她跟着焦头烂额,鱼尾纹都多了好几条。

不管我说的是真是假,事关她最重要的人,她不敢大意。

一个假千金的房间,让就让了。

第一步作战成功,我在岑家勉强站住脚跟。

但直觉告诉我,岑萌萌不会善罢甘休。

果不其然。

第二天一早,岑萌萌守在我房间门口,一见我便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,几乎是押着我来到学校。

到了新班级门口,她终于收起假惺惺的笑容,猛地将我一推:

“见鬼去吧!”

我踉跄撞开门,一盆冷水迎头泼下。

爆笑声瞬间炸开:

“土包子,给你醒醒脑!”

“臭人配臭水,滚回乡下去!”

“什么大师,落水狗还差不多……”

原来,这就是岑萌萌的“大礼”。

给我一个下马威。

幸好,我早有准备。

待看清我的样子,教室内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岑萌萌得意的表情僵在脸上。

我不知何时撑起一把透明雨伞,滴水未沾,笑容依旧。

见岑萌萌看过来,我手腕轻转,伞面上的脏水全甩回她脸上。

“甄臻——!”

在她崩溃的尖叫中,我收伞点地,信步走进教室。

下一秒,我脚步一顿。

唯一的空桌倒在地上,桌腿残缺,上面用加粗水笔写满了恶毒的话语。

见我愣住,岑萌萌抹了把脸,笑容扭曲:

“我看你这回怎么收场……”

老师走进教室,皱起眉头。

“甄臻,你需不需要……”

“?”

话音未落,我已坐上窗台。

阳光洒落,我摊开课本,朝老师扬起一个优雅的笑。

“不必劳烦。”

“此地格局不错,气运正佳,足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