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之后,家里安静了好几天。
没有案子,我也乐得清闲,在我的杂物间里整理我的工具和资料。
就是不知道我爸妈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。
看见我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,绕着道走。
大姐甚至请了好几天假,不敢去医院上班,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这种诡异的氛围,一直到我生日这天才稍微好了一些。
我爸见我这么些天安分守己,并没有真的把他们“处理”掉,这才稍微放下心来。
他决定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,对外宣布我这个真少爷的身份,也顺便把我介绍给圈子里的那些商业伙伴。
我爸让林彦通知我,他却故意把时间说晚了几个点,导致我接到我爸视频电话时手上甚至还提着一条断手。
“林屿!你在哪!”我爸压着火问道,
我抹了把脸上的血疑惑道:“工作室啊,宴会不是五小时后吗?”
我爸嗓门陡然提高了:“什么五小时后!你现在立刻马上来现场!”
他还想再说些什么,电话被林彦抢走了。
“哎呀抱歉哥我记错时间了,知道你忙,要不你直接通过视频电话和大家见面吧?省得你再跑一趟。”
确实有点忙,今天的这具尸体破损太严重,一时半会检查不完。
我想了会儿,点头答应:“可以,不过等我收拾一下。”
林彦笑盈盈地答应下来,趁我转头的功夫把视频电话投到了宴会大屏上。
我丝毫没察觉到。
“哥,你今天怎么这么憔悴?好丑啊”林彦穿着定制西装嘲笑我的狼狈,似乎想让大家知道即使他是养子也比我光鲜亮丽的多。
我哦了一声,随意解释道:“今天工作有些麻烦,血溅到身上了没擦干净。”
众人愣了一瞬。
工作服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塞了半截肠子,我拎起血淋淋的肠子放进桶里。
头上沾了几块碎肉屑,我不耐烦地拿下来扔在地上。
脱工作服的时候不小心打到手机,镜头歪了正对着工作台。
被开膛破肚的尸体大剌剌摆着那。
“我靠,林屿那是什么?!”林彦的声音有些抖。
“哦,工作台上的啊,那是猪肉”我微微倾身挡住,委婉地换了种说法。
手上的血液还没擦干净,手一滑镜头又开始晃动,等我再次摆正后,我懊恼地道歉:“不好意思,血浆太滑了没清理干净。”
又是一阵尖叫。
我这才发现我已经上了大屏幕。
有人颤着声音问:“你身后是什么?”
我顺着视线看过去,才发现一颗还没来得及处理的人头摆在架子上。
这下我也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