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
太子沈延于大殿之上,公然言弑君夺位,悖逆滔天。
今削其封号,押入天牢,明日辰时赐鸠酒以终,义正国法,钦此!”
听完所有话,沈延脸色一变,吓得瘫软在地。
却还是跪着向前拽着宦官衣角。
“周公公,父皇是不是下错旨意了。”
“杂家只代为传话,做没做过太子心里清楚,接旨吧~”
话刚说完,身后训练有素的禁军直接冲了进来,将所有人带走,没留给沈延任何机会搬救兵。
大牢内沈延与我关在一间牢房。
隔壁的满娘哭的梨花带雨,他一句话都不说。
只是嘴里念叨着什么。
“怎么会...我怎会吃疯药,平日连酒都不会贪杯...满娘整日与我一起,没有几会对我动手,连府上丫鬟都是我亲自挑的...”
牢房内始终传来细碎声,他沉默许久,随后眼睛一转,猛的抬头望向我。
“是你!”
“夫君,你怎会这般想我?”
他发疯似的冲过来掐住我的脖子,使劲摇晃。
“这府中只有你有机会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我待你还不够好吗!”
我仰起头直勾勾盯着他,眼神变得狠厉,“看你…不顺眼咯。”
我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,“有本事便掐死我啊,试试看…你能不能掐死我!”
“这是你逼我的!”
脖子上的力度越来越大,沈延面目狰狞真想将我掐死。
直到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,我嘴角含着鲜血被他扔角落。
他似乎还不解气,抓起石头狠狠的砸在我的腿上。
直到腿骨碎成了三段,他才松了手。
“别怪我,这都是你自找的。”
他将脸背过去,颓着身子向前。
可在下一秒,身后传来“咔嗒”几声脆响。
沈延哆嗦着脑袋往后看,只见我木讷的望向他。
被他砸碎的身子,恢复如初。
我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鲜血,向他一步步走去。
“我都说了你杀不死我。”
沈延这下慌了,像泄气般瘫坐在地上,猛地往墙背上靠,“…你不是苏小,你到底是谁…”
我将手上的血迹慢慢擦在他的脸上,“我既是苏小,也是…山衔月。”
一听到这个名字,沈延喉咙紧了紧,“…你不是?”
“是啊,我死了,可大仇未报,我死不瞑目啊…”
我说得咬牙切齿,拽住他的后脖颈往身前一带。
“我回来,找你们索命来了。”
我眼色发狠,一刀割掉了他的舌头,无论他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沈延捂着嘴任凭鲜血往外冒,疯狂的往四周退去。
我笑的张狂,“国师去世前曾有预言,死而复生之人国之大运。”
“明日你饮下那杯鸠酒后,我就重塑成你的模样进宫弑君。”
“你猜猜,要是我提剑要斩下他的头,他会不会后知后觉——上一个死在他手里的,和这一个,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?”